2022年的第一次破防，是因为一则报道。
凛冽的寒夜，有记者在凌晨的郑州街头，采访一位连夜为市民做核酸检测的医护姑娘。
话筒递到嘴边，姑娘还没开口，眼泪先流了下来。
她强忍情绪却不能，只好扭过头，掩面而泣：“这一年，可真是不容易……”
简单一句话，字字戳心。
从年初到年尾，从酷暑到严寒，3次疫情+1场暴雨，郑州人的这一年，真的太不容易了！
.01.网上有句话：郑州人做核酸的样子，熟练得令人心疼。
一点儿也没夸张。从2020年初到现在，经历数次疫情的郑州人，仿佛不是在做核酸，就是在去做核酸的路上。
就连2022年的第一签，也是棉签。
1月3日，郑州疫情再度反复，报告2例本土无症状感染者。
当天晚上，医护人员迅速集结，很多人来不及过多准备，穿上防护服，骑上小电电就出发了。
于是，数九寒天的夜色中，有人拍下了这暖心的一幕。
很快，熟悉又心酸的场景又回来了，郑州的街头小巷又排起了长长的检测队伍。尽管雪后寒冷刺骨，但没有人退却。
与以往不同的是，郑州不仅开启了市域连续多天核酸检测，检测效率也提升到了新高度。
当天采样，当天检验，晚上或者凌晨就出结果。
甚至，还创造了6小时完成1260万人核酸采样的郑州速度。平均每小时210万人，每分钟35000人，每秒钟583人……
有市民留言：我和郑州一起载入史册，我是一千二百六十万分之一。
疫情面前，郑州人和防疫人员又一次在站直了。
应对核酸检测，郑州人不仅反应迅速、组织有序，还顺便解锁了各种花样技能。
在中原区三棉东社区，一辆电动三轮车被改装成了流动检测车，大喇叭沿街“叫卖”，随到随检，随做随走。
真是既感动，又有点“好笑”。
.02.
也许，只有过来人才知道，郑州人应对疫情淡定和熟练的背后，是一年数波疫情和一场暴雨侵袭的心酸和无奈。
有人说：2021年，郑州是中国最难的一座城。
认真想想，可能真是如此。
前几天，郑州一名餐饮人的创业“辛酸史”引发了很多人的共鸣。
2021年6月装修；7月试营业仅两天，就遭遇洪水停业；恢复营业没几天，又赶上8月份的疫情，再度停业；一个月后重新开门，但受疫情影响，生意惨淡；
10月稍有转机，又遭受11月疫情的迎头一棒；12月，鼓足干劲，生意回升；今年1月，春节临近，正是冲刺业绩的好时机，可疫情又来了……
创业半年，损失数十万。
1月3日，饭店配合疫情防控再次歇业，重开之日不定。
被疫情偷走的这一年，每个人的生活都如同逆水行舟，但郑州人更像是推着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
7月暴雨，超过100个西湖的水量，1小时内倾灌进了郑州。三天时间里，郑州下了整整一年的降雨量。
街道被淹，地库倒灌，停水停电，无数人经历了最刻骨铭心的一个夏天。
14个人，坐上了那趟永远无法到站的列车，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11月的疫情，确诊和密接人群中，学生占了很大比例，最小的才3岁。
那些小小的稚嫩的肩膀，也不得不承受疫情的无情冲击。
有的小学，深夜紧急全员核酸检测，孩子们在教室里等待结果，困了只能趴在课桌上睡觉。不少孩子，一直等到早上四五点，才被焦急等待的家长接走。
还有的幼儿园，孩子们排队做检测，每个人胸前都贴着一幅大大的二维码。懂事的表情，让人心疼。
在很多郑州人眼里，过去的一年就像一个循环的莫比乌斯环。疫情去了又来，小区开了又封，工作刚回到正轨又不得不被迫居家……
仿佛每隔一两个月，生活就要被打回原形。
.03.
有人这样总结郑州的2021年：
一月疫情二月封，三月四月待家中，五月六月刚缓冲，七月千年大水冲，八月疫情全城封，九月一股小台风，十月刚缓一刻钟，十一月疫情继续封，十二月木钱人要疯。
一个外地朋友说，我一个武汉人，都为你们郑州人感到心疼。
过去的一年，郑州人的确挺难。
这一年，时间好像拉长了，因为那些难熬的日子；这一年，时间又好像缩短了，因为错过了夏天和秋天。
每个人都失去了很多，但同时，我们也收获了更多……
是互助。
是那个在地铁站里跪地6小时，救助十几个人的“白衣青年”的英雄之举；
是那个开放自己的影院，免费收容近一千个无法归家的“陌生人”，为他们提供充电宝和毛毯的老板撑起的安眠之夜。
是勇敢。
是寒夜里骑着小电电逆风而行的“大白”们的可爱身影；
是那位不会游泳，却在暴雨之中蹚水破窗救人的小伙子，手里拿着救命菜刀一下一下砍着车窗的拼命。
是那个地产人带着同事开上铲车，闯过洪水“汪洋”，跳进过膝积水，救助被困群众时的毅然决然；
是理解。
是面对11月疫情中那位年轻的父亲，更多人表现出的“人到中年，每个人都是劫后余生”的共情；
是从银基回来的一家四口，亲述经历的红码、封门、隔离生活之后，评论区的一声声“加油”。
是从容。
是一轮轮核酸检测中，有序排队，快速完成的每个普通的郑州人；
是那位确诊考生，仍然能在隔离病房中单人单间完成研究生入学考试的“小确幸”；
是寒风中一边等待检测一边看书的学子们，青春该有的样子。
也是乐观。
是那位在暴雨中损失了20多万元的茶商朋友，仍然相信“生活会越来越好”的豁达；
是那位“童心萌发”的老爷爷，排队做核酸时，一个一个亲手为小树戴上的洁白雪球。
这是一种力量，一种精神，深植于一千二百六十万郑州人的心中。
大雨冲不垮，疫情打不乱，风雪志更坚。
.04.
如果没有疫情，那天本该是郑州最美的模样，初雪纷扬，银装素裹。
如果没有疫情，很多人都计划好回家过年或者已经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一个朋友说，已经记不清被捅过多少次嗓门了，只盼望疫情早点结束，能回家陪爸妈过年。
还有朋友说，疫情笼罩的日子，越来越能读懂林语堂的那一句话：
“幸福人生，无非四件事：一是睡在自家床上；二是吃父母做的菜；三是听爱人讲情话；四是跟孩子做游戏。”
谁能想到，曾经以为的再平常不过的生活，如今却变得这么奢侈。
但也没关系，现在的郑州人比任何时刻都更加懂得珍惜和拥有，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强和乐观。
面对反复的疫情，大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永远都是：除了配合，就是听话。
而郑州这座城市，也足够令每一个人心安，扛过洪水，扛过疫情，临危无惧，灾情不乱，始终坚挺。
这座城市的风骨，如同每个勇敢直面生活的普通郑州人，朴实无华，容忍豁达。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它都在努力守护着，为了每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为了所有人都能回到习以为常的生活。
知乎上有个很火的问题：你为什么喜欢郑州？
有人写到：
郑州的魅力就在于能让你悄无声息地熟悉这里，爱上这里，当你孤苦无依时，一个热情的微笑就能感化你，而郑州这座城最不缺的就是热情和微笑。
她所传递出来的温情，足以让你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离不开这座城了。
是的，你永远可以相信大郑州。
就像一位家在封控区的朋友说的，现在的郑州，就像一位暖男一样！
郑州的2021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暴雨、疫情，失去、离别……它见证了太多人的眼泪。
但在一个又一个的坎坷面前，郑州和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人仍然在继续着自己的故事。
就算，每一个故事都微不足道，但每一个故事背后的人，所折射出的善意、勇气、努力、坚韧和爱……都伟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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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泓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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