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合作媒体:投资界,作者:周佳丽、刘全。猎云网经授权发布。
春江水暖看募资,又一只天使母基金落地。
2月19日,常州市政府官网发布《关于促进创新发展的若干政策》(以下简称《政策》)。《政策》指出,常州将设立60亿元天使投资母基金。投资界获悉,按规定会将母基金超额收益部分最高50%奖励子基金管理团队。
这是2021年以来的第二只地方天使母基金。今年1月初,苏州打响了2021年天使母基金的第一枪——苏州市天使投资引导基金正式揭牌,规模60亿元。梅花创投创始合伙人吴世春感慨,越重视天使投资的地方,早期创业就越活跃,而早期创业越活跃的地方,创新和未来的产业新经济就会越好。
近年来,“救救早期投资”呼声此起彼伏,地方政府引导基金开始出手。而深圳市委书记一句“即使失败,也要对天使母基金从业人员免责”,更是振奋了国内天使投资。投资界了解到,目前不少市级、区级都在筹备天使引导基金,“广州、天津、重庆等相关部门都在行动”。2021年,各地天使母基金有望迎来大爆发。
新春开工,第一只天使母基金诞生。
上周,常州召开全市创新发展大会,会上常州市委、市政府发布了“一号创新政策”——《关于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和《关于促进创新发展的若干政策》。(以下简称《意见》、《政策》)。其中,最为VC/PE圈关注的是,常州将设立天使投资引导基金,国内早期投资机构又迎来一股难得的“活水”。
《政策》提出,5年内,市和辖市区、常州经开区两级财政安排设立400亿元科创资金,带动各类社会资本形成总计2000亿元规模,组建科技创新基金,积极招引国内外知名基金管理机构来常设立各类创新子基金,根据子基金项目投向予以最高不超过子基金规模50%的配套出资。
《政策》还强调要设立60亿元天使投资母基金,通过参股市场化天使投资子基金方式为初创期科技型企业提供融资支持,按照绩效考核评价结果,将母基金超额收益部分最高50%奖励子基金管理团队,天使投资母基金参股天使投资形成的股权3年内可原值向天使投资其他股东和创业团队转让。
投资界了解到,该天使母基金旨在积极招引国内外知名基金管理机构来常设立各类创新子基金,主要投向常州市“253”优势产业集群和集成电路、工业机器人、生物医药、5G通信等八大高成长性产业链企业。
此外,常州还建立了专项奖励资金和风险补偿资金池,将科创资金将从“后补贴”转向“前激励”,堪称该市史上最大“政策红包”——对投资常州市种子期、初创期科技型企业的天使投资、创业投资企业,按照实际投资额和投资损失分别给予最高500万元投资奖励和最高600万元风险补偿。
会上,常州市副市长杨芬表示,此次新政策将打造更加开放的“创新创业生态系统”,提升全社会创新的便利性、宽松性和包容性,营造“可以失败,但不可以不创新”的氛围。同时,创新政策关注创新增量,围绕企业对地方贡献增量进行奖补。比如,对独角兽、潜在独角兽、瞪羚企业等在当年增幅不低于上年增幅的情况下,且其当年增幅超过全市平均增幅2倍的,2倍以上地方贡献部分全部给予奖励。
这几年,常州在国内创投版图上愈发活跃。去年7月,常州市产业投资基金与江苏高科技投资集团、毅达资本共同宣布将发起总规模10亿元、首期规模5亿元的常州高投毅达科创基金,毅达资本为基金管理人。
这是2021年以来的第二只天使母基金。
1月初,苏州打响了2021年天使母基金的第一枪——苏州市天使投资引导基金正式揭牌,规模60亿元。投资界了解到,该天使母基金是由苏州市本级、各县级市、区和工业园区、高新区共同出资设立的战略性、政策性基金,基金将为种子期、初创期科技型企业发展注入优质“资本活水”,助力以数字经济为代表的苏州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
这并非苏州首只天使母基金。2020年初,苏州正式出台《关于推进苏州自贸片区金融开放创新的若干意见》,简称“金融16条”。当时最引人关注的一条是——设立规模20亿元的天使母基金和100亿元的政府引导基金。
在投资机构眼中,天使母基金密集诞生是一个积极的信号。梅花创投创始合伙人吴世春向投资界表示,以往天使投资机构的资金来源大多是靠周边高净值个人和朋友,还有一些早期的市场母基金。现在,涌现了深圳天使母基金、苏州天使母基金等以投早、投小、投科技为目的设立的天使引导基金,“他们更灵活,也更专业,能够选择市场上头部天使投资机构进行扶持和支持,会对中国早期投资行业起到了一个良好的带动作用。”
眼下,长三角地区开始成为早期GP们的热土。去年7月,上海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印发了《上海市天使投资引导基金管理实施细则》(以下简称《细则》)的通知。《细则》中,上海市政府增加了“鼓励天使引导基金受托管理机构与社会资本合作设立市场化的天使投资母基金;鼓励天使引导基金与长三角区域内其他政府引导基金加强联动,促进区域内机构化天使投资企业发展”的内容。
加强长三角创业投资行业联动发展,早已成为近段时间以来上海创投政策的重要方向之一。上海政府曾强调,推动长三角创业投资发展,主动对接、联动长三角区域各类科创基金,在政府引导基金参股子基金注册和投资长三角方面,实施更加灵活的政策。
越来越多GP开始将目光转向长三角地区。“现在大家募资都往长三角跑。”深圳某知名创投机构募资负责人调侃,很多平时在深圳约不上的同行朋友,结果都在苏州、杭州出差聚上了。
苏州、常州相继设立天使引导基金,堪称给中国早期投资注入一针强心剂。
“做投资难,做早期投资更难”。这似乎已成为业内的共识。这几年,由于募资难传导至投资端,早期投资更加冷清,创投圈一度发出“救救天使投资”的哀叹。此前,青山资本张野透露一组数据:2016年全年,新成立了16家天使投资机构,而2020年,这个数字大概是0。他用一句话来形容,“夹缝中的天使投资机构”。
青松基金创始合伙人刘晓松也向投资界强调,早期投资意义重大,“有小企业才可以有中企业,有中企业才可以出大企业,没有小企业就什么都没有。”他说,如果没有早期项目的发展,那后面的VC/PE无项目可投。
然而,由于投资风险大、回收周期长,市场失灵问题突出,天使投资一直是创投行业最薄弱的环节。艰难之际,地方政府引导基金出手,加入到了天使投资的阵营。
其实早在2013年,宁波市天使投资引导基金有限公司正式挂牌成立,这是国内首家政府设立的天使投资引导基金公司。随后北京中关村天使投资引导资金登场,助力建设北京科技创新中心,北京天使投资力量空前壮大;2014年,上海天使引导基金成立,尽管25亿元的管理规模在同行中不算高,但至今已经低调投资了70多家基金,并且每年以10+家的速度持续对外出手。。
往后几年,政府引导基金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但由于国有资本的特性,很多地方还是不愿、不能或者不敢参与早期项目。直到2018年3月深圳市天使母基金的正式揭牌,引发一片轰动。2020年,深圳天使母基金完成增资50亿元,基金规模由50亿元增加至100亿元,这是国内迄今规模最大的天使母基金。
随后深圳市委书记王伟中在央视的一场对话,更是振奋国内天使投资——即使失败,也要对天使母基金从业人员免责,“当时我们研究的时候,就是讲,规则、规矩定好之后,所有的政府官员不再参与,交给市场去运作,由母基金和子基金去运作。我们的从业的人员只要没有道德风险,我们讲,我们要宽容、要包容。因为这个它不可能,或者绝大多数可能是要失败的。只要没有道德风险,没有营私舞弊、没有这个贪污等等,我们都是免责的。”
2020年11月,在国务院开展的第七次大督查中,深圳天使母基金首次受到国务院点名表扬。随后,证监会党委传达学习贯彻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再次强调鼓励投早、投小、投科技。
“深圳的经验给了我们极大的震撼。”广州某政府引导基金相关人员透露,当地正在酝酿拿出部分资金设立一只天使引导基金,扶持早期投资。据他所知,目前国内不少市级、区级都在筹备天使引导基金,“广州、天津、重庆等相关部门都在行动”。可以预见,2021年全国各地天使母基金正隐隐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