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滩生物医药黄金赛道,投资关键在于捕捉创新的“商业化”

创业
2021
05/28
10:39
亚设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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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14日,“第15届中国投资年会·年度峰会”上,在久友资本管理合伙人孙毅的主持下,约印医疗基金创始人、总裁郑玉芬、清松资本创始合伙人张松、安芙兰资本创始人、董事长周伟丽、力鼎资本创始合伙人伍朝阳、高特佳投资总经理孙佳林、幂方资本合伙人白旸、盈科资本合伙人施正政、倚锋资本合伙人朱湃做了主题为“聚焦生物医药,锚定黄金赛道”的讨论。

未来的5-10年,医疗领域具体细分赛道的风口到底在哪里?

多名投资者表示,从大的趋势上,生物医疗领域未来一定会诞生许多细分赛道的龙头。对于投资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要取势择时。在看项目时,哪些团队有什么样的优势能够占领行业赛道前列,非常考察机构的眼光和判断力。

不过,不论技术创新多前沿,对于药物来说,更需要关注的点在于商业化。在涉及到商业化、集采、采购、医保等各种问题上,依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以下为投中峰会论坛讨论实录:

1.Introduction

伍朝阳:大家好,我是来自于力鼎资本的伍朝阳,我们去年新成立了一个医药平台——广州黄埔生物医药产业投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我担任董事长,力鼎资本是一家专业的投资基金管理机构和综合的投资管理集团,管理规模近300亿,黄浦医药平台是去年设立的,是进入这一领域的新军,而且处于投资早期。

黄埔生物医药产业投资基金已经募集完成,原来是综合医疗型投资基金,现在转向了专业投医疗的产业型基金。上市公司百济神州是黄埔生物医药产业投资基金的主要股东之一,也是基金的主要出资人,我们希望背靠像百济这样领先的企业,能够在尽早介入到医疗产业的早期投资当中。

朱湃:大家好,我是倚锋资本的朱湃,我们是专注于原创新药的私募股权机构。我们Base在深圳,我们整个的portfolio,70%在原创新药,30%在高端器械、CMO、CRO的行业,投出去50多个项目,现在比较知名的案例有微芯生物、亚盛医药等项目。

周伟丽:各位好,我是安芙兰资本的周伟丽,资本成立了15年,总规模200多亿,总的项目300多家。生物医药是2015年以后主投的赛道,目前投了50多家公司,像上海的高科生物、安科生物、精准生物等,甚至是在海外投了一些TCR等,在生物创新药和医疗器械方面都有一定投资。

郑玉芬:大家好,我是来自于约印医疗基金的郑玉芬。曾经在行业当中像启明创投等机构工作过,做医疗投资今年是第14个年头。那么在这14年里面,大概投了30几亿的资金出去,投了70几家企业,约印医疗基金是我在2015年6月和另外两位合伙人创立的,我们还是聚焦于一些比较门槛高的项目当中去,希望成为企业家的资本合伙人。因为很多企业家他在专业领域很厉害,但是隔行如隔山,在资本运作上我们希望成为企业家的很好的帮手,能够一起来成就中国的医疗产业的龙头企业,所以也是希望与更多的优秀的企业家进行合作。

张松:大家好,我是来自于清松资本的张松。我就是学生命科学的,原来是生物信息学。之前是在鼎晖做了接近十年,后面也是感受到生物医药行业的热土,2017年我们几个一起创立了清松资本,目前是在医疗尤其是像生命技术等技术推动的领域里面比较专注,比如生物医药高端的医疗器械和诊断这几个领域,我们过去花了3年多的时间,现在投了接近30个公司,比如像神州细胞、联影、科瑞基因等在各个细分领域都不错的公司。

孙佳林:大家好,我是来自于高特佳的孙佳林,公司成立至今20年。从2008年我们提出要做大健康的主题投资,到现在形成了几个特色,一个是大健康的投资高特佳形成了体系,公司从研究到投后管理形成了体系,资产布局上形成了两端的架构:一个是少数股权投资,还有一个是控股型的,直接控股的标的是在布局在血液制品、疫苗和IVD。从项目总数上我们实现了80%的项目IPO,这也是感谢时代给我们带来的机遇。


施正政:大家好,我是来自于盈科资本的施正政。本人有三四十年的医药背景,最近加入盈科。盈科是头部综合性的管理公司。我们是做生物医药、核心科技和高端消费。生物医药是盈科关注和起步较早的公司。

我过来以后经历的一些项目,像泰格、索元等,以及疫苗项目康乐卫士等。我们投的数量大。最近有一个方针的变化,我有一个Title是生命科学院的院长,是往早期孵化的方向走,我们对生物医药从最初开始跟踪,到最后IPO上市,然后做好投后管理,形成好的生态闭环圈,

总之一句话,生物医药投资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发现和创造临床价值,而不是经济价值。从临床医生的角度和大众健康的角度看投的项目,是为人类的健康福祉做贡献,我向各位前辈学习,非常珍惜此次的交流机会。 

白旸:各位嘉宾大家下午好!我是幂方资本的白旸,感谢投中给幂方资本机会,和大家进行交流。我本人是有15年的药物研发和创新药投资的经验。幂方资本是从2016年专注于生物医药健康这个领域来做投资的,因为我们主要是专注于早期以及成长期这样公司的投资,整个盘投了50多家公司。

孙毅:大家好,我是久友的孙毅。个人经历比较丰富,在医药研发、二级市场、一级市场投资方面,是有15年的经验,然后我是学生物化学专业的,早期2005年回国,从那时打算落地Biosimilars(生物仿制药)的项目,当时如果赶到投资的狂潮,我也是一个比较好的生物医药的创业者。做了不久的研发后,我就从事医药基金。

在美元的对冲基金就Cover医药,在二级市场做投资,然后是有四五年的经验,后来又转到了一级市场。我个人是参与了百济神州的投资,获利非常疯狂,我觉得生物医药从2014、2015年开始,就有一个非常大的飞跃,所以就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一级市场的投资活动中来。

我们基金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平台,因为久友资本在生物医药这块布局还是非常快的,基本上进入两三年的时间,投了接近15个项目。当今时点看的前沿科技比较多,也包括大象科技和提供芯片辅助的公司,或者是医药研发进行早期筛药的工具。现在也是快速的成长状态。我是切实感觉到生物医药优良的环境,国内的创业项目在高速发展阶段,希望大家多多关注。

2.未来关注哪些细分赛道?

白旸:说到这个话题,就是一线投资人每天思考的问题。我们投早期多一点,我们经常会思考投什么样的项目。因为当今非常火热的项目都是比较贵的,我们肯定是要思考,这笔钱投下去,在我们真正要退出时,它是否是二级市场真正需要的一个稀缺性的项目。因此我们平时也是做了很多这方面的研究。早期平台的技术和创新的靶点我们都会分析。

说到领域的话,我们抛砖引玉。比如说小分子的化药是大家都比较了解和比较成熟的体系。包括最近几年也有一些观点,就是小分子好像已经不时髦了,没有什么好投和好做的了,但是我并不是抱这样一个观点。其实小分子是有它的突出的特点的,给药方便,然后又经济实惠,专利过了以后对老百姓的用药成本非常低。小分子其实在最近这几年有很多技术方面的突破。比如说,我们做的一个布局,蛋白降解这个领域,我们投了杭州染东(音)医药。这家公司是做蛋白降解的,创始人在美国有非常丰富的经验,以前自己研发过项目,也推到过临床三期,做过上千的临床试验,对这一领域有积累,然后将这个技术嫁接到蛋白降解领域。

在蛋白降解领域,以前大家所做的是抑制剂,实际上很多的靶点无法成药。如果把指定蛋白降解掉,就有很大的空间。再打个比方,做蛋白降解现在有更好的形式,分子胶,效果更好,更出色。还有像基因治疗、还有核酸药包括新冠最受益的mRNA的疫苗。其实这里面很多都是和药物递送的体系相关的,因为以前投小分子、投抗体,现在基因治疗也不是突然起来的机会,很多年了,只不过是递送体系有更好的选择性。这个其实一直都是在行业里探索的。

我就举例这几个方面,这里面有很多的机会,技术不断迭代和突破,也会不断地有新的资金涌进来,然后探索它的产业化的路径。

施正政:讲到技术,我可以补充一点,因为那个时段的交接,我以为你会说合药,示踪和成像,还有递送。我是充分承认,现在的投资人追赛道,有两个概念火起来了,技术赛道和疾病领域,现在都是mRNA的技术,大家都很明确下一代是什么,大分子、小分子,后面是核酸治疗,包括mRNA,下面就是细胞治疗了。

另外,技术不为医药服务了,就是生命科技,合成医学,可以做药可以做香水和蒸馏菌,化工产品这样的方向走。

我今天讲技术就到这里,我号称是医学出身,还是要为人类健康服务。我们看赛道是这样的,我提出五大疾病领域,这也是我们盈科先研究再去追,追疾病领域是这样的。超级细菌(超级病毒),这是人类的大敌,耐菌怎么办,有超级细菌出来怎么办?人类会出现危机,而且死亡人数会比肿瘤大,这是第一个领域我们重点跟的。

第二个是抗衰老和衰老相关性的疾病,包括AD/PD,这必然要作为我们的重点。虽然这个领域死亡率99%,但是2030年研发一个药,那个时候满大街老人比小孩多,老龄化非常严重,我们自己也会面临这样的危机,80岁以上的人一半是有AD,我是非常重视神经系统。这衰老和神经退行性病变。

第三个是代谢和肥胖,这个大家都明白。因为现在食品富有了,导致的问题就是糖尿病多。

第四个部分是,将精神和神经放在一起。现在的生活是物质丰富,但是精神还是很有压力的,我们精神方面的Care比较少,需要发展这方面的医药和Care。

最后是肿瘤。十年以后可能很多肿瘤变慢性病了,我对肿瘤提出的目标是难治型肿瘤的治愈,所以对赛道的看法从疾病领域我提这五个。

孙佳林:一个是未解决的临床痛点和疾病,这个时候出现一些新药,大家就会关注。

还有是大家明确知道的,像新药研发,如何提升新药研发的效率。白总提到有一些新的技术提升研发效率,让CRO的效率最大化,还有一些在人身上发生的疾病,动物身上没有,怎样开发。还有AI在医药方面的应用。

第三个,大家做医药比较早,我们旗下不少的生物医药的公司。我们做全球先进技术的整合。血液制品方面,向欧洲和美国看齐,寻找新的突破。疫苗的话,我们自己控股了一个疫苗平台,比较成熟的平台。国内这两年就是在核酸部分,新回来的博士每一个人都在创业,我们都在学习,看看有没有项目让我们现有平台可以做到新老结合,既有前瞻性又有自己的市场地位。

伍朝阳:我们考虑的方向,三位都讲得基本上都差不多了,因为其实目前大家对于这几个赛道的看法还都是差不多都一致的,其实我不是学药、生物技术的,所以很多专业的东西,我主要从投委、配置的角度和定位来讲。 

我觉得基金其实在赛道上,考虑几个维度:一是希望能够尽量地早;还有一个是在未来,就是七年左右的时间里,有关这些赛道和技术,能够取得哪些突破,能不能找到一个和基金退出方面的平衡。还有一些维度是在并购方面,最近大家关注到了药明康德在做一系列的并购,我们也是希望作为一个合资的投资平台,能够为这些领先的生物医药的龙头们,在这个方面来做一些这方面的投资。这是在基金投资的点上的一些补充。

生物医药行业迭代速度快,可能出现爆发性机会。 

张松:很难回答,可能不同的投资人都在不同的思考维度。我们是有两个简单的维度,创新药国内发展迭代很快,大分子还是从发展的角度,从单抗变多抗,从ADC很快的跑到核酸药,迭代速度非常快。所以我们的感觉是,从大的趋势来讲,未来一定会有很多细分行业的龙头。我们已经投资的,或者是正在投的,是一些相对可能没那么热,但是市场容量大,未来趋势还很好的企业。为它们做好服务,帮助它变成更大的龙头。与行业龙头协同好,帮助他们变得更强,发挥投资人力所能及的作用。

另外是在新的领域,其实现在从蛋白往核酸、往一些新的技术和基因编辑等领域不断突破,我们也会关注这些新的领域突破的机会。突破的市场可能不大还不成熟,但是一旦突破,新冠的原因,mRNA的应用和快速成长,这个突破就会带来机会。但是这个布局什么时候投,什么阶段投还是有压力的,投得太早等不及,投得太晚来不及。再往上游一点的原材料,一些设备。包括现在本身就是全球的市场,现在其实和中美之间还是会有一些中间的隔阂,这里面同时也会产生一些机会,那些机会我们也可以找出来布局,当行业本身在发展的同时,你就会有一些更多的机会,甚至是会有一些爆发性的机会。

3.未来10年,医疗细分赛道的风口在哪?

郑玉芬:我觉得今天这个Panel蛮具有代表性的,基本上来的都是各大基金的创始合伙人,或者是各基金医疗的主管合伙人。前十年或者是前五年大家赌对了赛道,在今天这个时点上,未来的5—10年,医疗具体的细分赛道的风口到底在哪里,是大家都要深度思考的地方。


对于约印医疗基金来说,我们重要的是取势择时。看项目时,哪个团队有什么样的优势能够占定行业赛道前列,是考察眼光和判断力的。

有些赛道像Car—t,因为有一次的血液大会出现了一些案例非常糟糕,就是当时的免疫风暴的问题,所以这个赛道当时我们是保守的状态,近似于放弃。但是后来发现经过一系列技术的提升,整个赛道的前十和前二十跑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们的思考是Car—T以后,血液肿瘤的免疫治疗以后,下一个赛道和风口,主流的研究方向是什么?我们判断可能是TCLT,或者是NK的治疗方案,所以我们就会在这两个赛道,未来3—5年会形成风口的赛道里面,将该看的看一下,然后看看哪个团队和技术路径会先跑出来。通过这样的取势,我们就会选择在合适的时点上介入,然后帮助企业完成行业前三、前五的争夺战,这样更有价值也更有成就感,这是约印成立以来现在在做的事情,所以我们也是布局了很多A、B轮的企业。

当然,大家说A、B轮和天使投资轮都是在养孩子,你发展了这么多的企业,就像小孩子小时候犯什么错误,它可能会走哪些弯路,什么情况下有什么样的表现我们会很清楚,防微杜渐会给企业家这样的讨论,所以做A、B轮早期不大容易,需要多年经验的积累,但是约印医疗基金从成立的那天起到现在都是乐此不疲的,希望与在座的投资人们大家一起,群策群力,扶持更多的中一龙头企业,在一些赛道中和全球的赛道中能够脱颖而出。

周伟丽:各位好!安芙兰资本主要致力于免疫治疗抗衰老,以及相关的检测和医疗器械的投资,我们还是比较精准下沉。

我们看好并投资了以下几个赛道,细数了我们投过的企业:一个是T细胞的治疗,我们投了海外一家做TCR的公司,做实体瘤的治疗和血液瘤的Car—T。还有在圣地亚哥的一家公司是一对一的细胞疗法,它是将人体的变异细胞做成疫苗来清除,实时抗一些癌细胞,对身体的多种功能都有帮助,但是它是一对一的。 

然后我们在洛杉矶投了RLL,是做抗癌的,PD1也是我们关注的领域。在疫苗方面,Mrna也给人惊喜。我们投一些降低血脂的疫苗和降糖尿病的疫苗,在临床实验上效果能达到70%,基本上1—2针就能治愈糖尿病,不需要打胰岛素。有一些清除HPV和寄生虫的疫苗,这也是我们的领域。我们还投资了外泌体修复器官的,比如说修复心脏,使心脏更有力量,血管更加通常,还有细胞治疗尘肺、老年肺,让坏的肺重新回到年轻的状态。

还有一个大家没关注的地方,我们将量子力学引入我们的领域,大部分都是分子生物学研究医学,而我们可以用量子物理引入到这个领域,目前也有国内研究的相关的设备,但是都比较浅显和简单。我们也发现了一家海外公司,做这个设备几十年,疗效特别好,他们有2.5万数据可以进行人体大数据的检测,并且和相关的药物进行匹配,用机器来开药。这个项目我认为是一次革命,虽然还未完全大规模铺开,我愿意做这件事的推广和投资。

总之就是改变和延长人类的生命,改变人类的生活品质、生活健康方面,我觉得有很多文章可做。目前投医药,特别是在生物新药领域会进入一个误区,会钻牛角的尖端,我们希望避免。

国外的生物医药都是在细分领域更加细分,但是我们也要回到问题的本源,大家会说中药治本,西药治标,有时候头痛医痛,脚痛医脚的状态,因此要找到问题的本源来做医疗投资。

朱湃:倚锋在VC和PE都有布局,我就稍微讲讲VC在这块的投资。我觉得大家必须往超前沿的技术去投,偏First in class,或者基因治疗的方向,布局可以多一些。

但其实这两年PE投资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PE的风险慢慢也会越来越大,所以投PE我们更倾向于围绕整个市场大环境起来的产业,比如说CRO、CDMO,但是我们不是什么都投,在细分领域比如基因治疗的CDMO,我们投了一些。而药物方面,未来更关注的点在商业化,技术说得再好,最后这个药不赚钱,也会体现在股价上。所以我们现在更注重于药是否能真的卖出来。纵观科创板和港股,一年卖十几亿的药不多,除了几个做PD1和PDL1的。其实现在我们的新药确实是做到了创新,但是关于商业化、集采、采购和医保等许多问题,要解决的困难还是非常多的。所以在未来商业化这块,我们会更多的去关注。这也是我今天想要说的一些内容。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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