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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家人们有没有看过快手上的乡村剧情小视频,要剧情有剧情,要起伏有起伏,要笑点有笑点,最后还能上升高度,吊打现在都市剧、职场剧、偶像剧编剧们。
所以,创造力还真的是产生在人民中啊!
真不是给快手打广告,这次十一回老家,在一位舅妈的带动下,我看了看种土味小剧也拔不出来了。
关键是,这种土味小剧还挺有商机。
铁马问舅妈,“为啥喜欢看快手上的这些剧情?”
舅妈说,这就是在对面村拍的,她看得懂,而笔者做的视频她基本看不懂,只能给点个赞。现在有个小公司专门给邻村的人拍视频,还有人拉她去当演员,一次给50块钱。
舅妈的初中同学家里做视频,通过快手卖一些粉条和土豆淀粉,确实增加了不少收入,甚至还被县上评为了电商模范。还有一些乡镇的基层干部也开通了快手账号,播放量非常高,可见快手的下沉做的还是有一套。
除了快手以外,下沉市场的朋友们还看西瓜视频。笔者关注的达人们,一家人都是创作者,西北小强和小胖在西北,在西瓜视频上已经成为了几百万大V。
别小看这其中的技术含量,“小胖在西北”的夫妻两人,都是的云南财经大学会计专业毕业,而且男方上大学的时候就炒股赚了不少钱,据他自己说够自己在小县城生活几十年了,是专业的财经人士。
所以做农村自媒体真的不容小觑,当年那个让农妇们月入过万的“农妇自媒体”不是段子。
三农是一个很大的领域,之所以有这么多人关注,是因为从农村走出去的人真的特别多,短视频在农村地位,就像曾经乡亲们托同伴捎回来良友报纸(有印象的都是时代的眼泪)。
“你觉得500块一件的夏季小衫贵不贵?”
如果这个问题问大城市的打工人,除非家里有矿,香奈儿LV买来买去,普通刚毕业的大学生都会觉得挺贵。
但是在笔者老家的这个小县城,考上家乡编制的小梅,却认为500一件的小衫是基本操作。
她说办公室从大姐到小妹,在“穿”上真的很舍得花钱,大姐们去省会兰州买衣服,一买就是三四件;小妹们直接周末开车和对象去西安买衣服、吃美食、各种打卡;而且大家也很追求品牌,女生们用的最多的服装购物软件是唯品会不是淘宝,因为唯品会上有一些大牌的衣服,虽然过季了,但是牌子在那放着,而且还便宜。
另外小梅举了个例子,县城品牌女装不多,之前大家喜欢的品牌都是美特斯邦威、以纯(以纯的月销售额甚至能达到40-50万)。在太平鸟、veromoda专卖店进驻县城后,几乎全年不打折,但是新品一上几乎被一抢而空。599一件的毛衣、999一件的外套并不便宜,相当于大家一个月三分之一的工资,但是大家似在此时都不太挑剔价格。
而在“用”上,其实县城青年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爱用拼多多。小梅说虽然一些日用也会和办公室的同事拼,但是拼多多的打开频率真不算太高,特别是女生。
最爱买美妆产品的地方还是淘宝,尤其爱买美妆小样。因为最近的兰蔻、雅诗兰黛、倩碧等品牌的专柜要么在省会,要么在隔壁省的省会,粉底、口红没办法专柜试色,除了短视频种草以外,大家最大的快乐就是办公室在淘宝上拼一部分小样你试试、我试试。这几年京东也学“精了”,经常卖一些小样,京东也成为了小梅她们的购物必备。
而对于男生来说,小梅也观察过身边的一些男生的购物行为,和一线城市的男生差距不大,基本都是数码产品,什么大疆的无人机、小米的平衡车、马歇尔的音箱、光是PS5发行的时候,小梅单位就有两个男生晒了新机器。
小梅听说,在县城里工作的京东快递员,现在找对象都和有编制的小伙子被分到了一类。
之前有个段子说深圳女孩只想搞钱,在几位生活在县城的朋友们的手机中,笔者发现她们都装了云集、饷店、微店卖家版等这些APP,看来小城女孩们的搞钱欲望真的也不小。
做了7年微商代理(是的你没看错,7年微商)的梦梦说,通过微信、微店、饷店购物,也是小城内的一个强大零售渠道。
梦梦作为一个7年老微商,有四个微信号,若干个微信群,几乎什么都卖,一开始做代购的分销、现在卖一些母婴产品、还有一些你们都懂得的原单服饰鞋包,也加入淘宝联盟做一些品牌的推广。
梦梦说,自己除了本职工作以外,每个月卖货的收入能达到2-3w,卖货最多的一年是2019年,收入50万。因为当时代购还比较盛行,韩国品牌卖的都比较好。现在的梦梦已经在市里买了复式房,想让孩子去市里上学,只不过自己的工作还在县上。
小甜曾经是梦梦发展的代理之一,现在小甜已经转战饷店做店主了,其实就是平台是货仓,小甜要做的就是在平台里选货,然后把这个货卖出去。根据之前做微商的客源,小甜思路还挺清晰,分析了之前卖的什么最好,然后主要从饷店里选什么货,做的多的主要是社群维护。现在小甜也能每个月增收大几千块钱,和自己得本质收入差不多。
在下沉市场,熟人增添了信任背书,其实微商等模式更好行进下去,这也是许多微商品牌能壮大、微商电商平台能频频上市的原因。
其实除了互联网公司的产品外,笔者有个基于互联网行业的观察——私域流量简直是小城中各行各业的获客利器。
既然“小城丽人”小梅形容小城女生们买衣服追求品质升级,美甲、美睫、美发、美容店也拥趸者众多。
阿星姐是笔者的一位远房亲戚,早年间在深圳打工,和老公回到老家后开了一家蛋糕店,后来和老公离婚。离婚后的阿星姐自己去兰州、西安的美甲美睫店做学徒,还顺带着学了化妆。
回到老家后,她开起了小城里第一家美甲、美睫店,后来阿星姐还拓展了新娘妆的业务,看到了染发的契机还开了一家“植物染发馆”(当然了说是植物染发,大家也都懂得)。
阿星姐没有维护过大众点评,更没有做过抖音探店,但是阿星姐手里有20多个客户群,每个群里都是3、400人,店里专门设立了岗位是运营和行政。经常会有两个农村媳妇儿相约,带着家里的婆婆们进县城,然后在群里预约,媳妇儿种睫毛、婆婆染头发,之后一行人再美滋滋的回去给乡亲们显摆显摆(所以别妖魔化下沉市场的婆媳关系);或者是在县城工作的小城丽人们在群里约一下,下班过来做指甲。
关于收入,虽然阿星姐对笔者缄口不言,但是阿星姐的两个孩子都在英国读书,当地妇联都给她送大红花感谢她带动就业。
还有一些服务业的老板,都学会了私域引流,例如笔者家乡这个小县城的几家按摩店、足浴店,第一次来只要扫码进群就便宜20块钱,客人需要预约按摩、拔罐,全都在要群里预约。
每天群主还做一些小互动,例如抢红包手气最好的当天消费半价等。之前据以为老板说,每天抢到半价的人都会邀请朋友、家人一起来,消费还很高,和做一个全价的收益差不多,店里有五、六个群,每天通过互动保证十多个到店的客人,既能捧钱场,也能捧人场,周末还常常排队。
充分说明了时间不敏感型、熟人网络遍地型的地区,私域流量成为了获客、拓客利器。
最后,笔者总结出了此次观察下沉市场互联网的三个特质,:
其一:下沉市场的用户有强烈的意愿,想要和一二线同样的品牌;
其二:在下沉市场,通过互联网做好熟人社交,或许能有新的模式诞生;
其三:下沉市场的创作能力不容小觑,参考华农兄弟、西北小强,短视频还会在田间地头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