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热门现象的背后,总存在一股经济业态的流动。
编者按:本文系创业邦专栏作者松果财经原创作品,创业邦经授权发布。
北京冬奥会的如期举行,成为近期多方关注的热点。
武大靖领衔的中国短道速滑队摘得首金、谷爱凌、苏翊鸣双双打破历史,成为14亿中国人的骄傲。除了关注运动健儿比赛场上的竞技之外,冬奥会吉祥物“冰墩墩”、“雪容融”也成为各界关注的焦点。
“一墩难求”成为近期刷爆抖音、微博、小红书等各类平台的热门词。北京一位大爷称,排了十几个小时,终于买到一个“冰墩墩”毛绒玩具,原价198元,转手就卖了2000元,溢价10倍。即便如此,也有不少人从黄牛手中高价购入“冰墩墩”周边产品。
事实上,在“冰墩墩”走红之前,快手、抖音、百度、京东等平台春节红包福卡以及微信红包封面,可谓是这个寒冷的春节最炙手可热的“潮物”。而此前知名IP玲娜贝儿的周边产品,也同样是被喻为比炒“茅台”还疯狂的存在。
这些热门现象的背后,总存在一股经济业态的流动。
“炒经济”,于国内消费市场而言是不陌生的。
最早的就流行“炒楼花”,到近二十年开始流行“炒房”,十几年前盛行的“炒古玩”、“炒邮票”、“炒粮票”,再到近年来流行的“炒白酒”、“炒币”,这些“炒作物品”已经成为当下比较热门的领域。
但伴随生活水平的提高,消费形式的多样化;年轻群体成为不少消费领域的主力军。以“炒股”、“炒白酒”、“炒房”为代表的“炒经济”不再成为年轻群体的宠儿。如何刺激年轻群体主动消费,成为商家“日思夜想”的问题。
随着潮物的流行,“穿得潮、“用的潮”、“用的贵、好”、收藏潮物成为不少年轻群体的消费喜好,从中也催生了最早流行在年轻群体的“炒物经济”,“炒鞋”、“炒盲盒”以及黄牛们热衷炒作的时下新款手机、手表、水浒卡、签名、键盘、汉服、光碟等,无不是在年轻群体炙手可热的存在。
某宁、某克、某斯发布的新款鞋服,某龙与某克联名创些的鞋品,被炒上“天价”冲上微博热搜,引发热议,在2021年期间时有发生,某宁旗下一双售价1499元的新款鞋就被炒到了49999元。在某潮物平台上,某克旗下的系列鞋品单价最高超过10W元,超出很多消费群体的承受能力。
但这种“炒物经济”距离真正地“炒经济”还存在一定的距离,仅是实物已经不能满足年轻群体的消费需求,“看不着的”、“虚的”产品逐渐被年轻人所喜爱的对象。前不久爆红的数字藏品,其中的主流群体就是年轻人。据不完全调查显示,在千余人的数字藏品交流群内,00后和90后共占比近7成。
如今,“炒经济”可以说已经席卷了身边的各个领域,不只是年轻群体喜爱的一些产品、“二手货”,“一手货,或许具备某些价值的物品”更是无法想象的存在,像2020年初市场短缺的熔喷布,“天价口罩”、甚至有传言麦当劳绝版塑胶吸管都能被爆炒。
当年的“万物皆可盲盒”可以说就是“炒经济”的一手推动;到玲娜贝儿走红带动的周边产品爆销,被不少网友戏称为“当前最红女明星”;微信红包封面、支付宝集五福卡成为不少黄牛的阶段性灰产生意的“热销品”;再到最近“冰墩墩”周边的“一墩难求”。
“炒经济”已经演化成各个消费领域的一种“灰产经济”现象。
不过,外界以及消费者都知道“炒经济”背后,是资本运作的一场“请君入瓮”的资本游戏,收割的就是“小白”、韭菜,也一直有些群体在发声、抵制“炒经济”、资本运营以及所谓的“黄牛”炒作。
但一切力量的最终结果仍抵挡不住“炒经济”这种乱象的屡禁不止,深思“炒经济”走红背后的底层逻辑,或许可以说是一场三方受益的“公平交换”。
这种“公平交换”站在对立面一方的眼中,也就成为了所谓的“利益收割”。
当然,平台、黄牛、消费者三方受益的背后,也存在着谁受益多、谁受益少的问题。就目前来看,消费者以及平台或许要“受益少一些”,而黄牛作为“中间商”,在外界看来也就成了这场交易中的最大利益获取者。
不过,对于任何一方来说,这种“公平交换”可以说都是一场“等价交换”的生意。
对于平台、供货方而言,或许是“心有不甘”,毕竟自己出了钱、又出了力,结果只赚取了一个平台费,还没黄牛多。另外,黄牛的介入,打破了原本平台与消费者的直接交易,这就让平台失去一些曝光的机会。
但即便如此,采取一定行动,围住堵截这种“灰色产业生意”,给予其一定程度的打击。平台或者供货方对“灰产经济”的始作俑者,也是“又爱又恨”。或者说平台不会让这种经济业态“消失”,因为平台一部分收入或者流量就来自“炒经济”的推动,如果失去了这部分来源,长期来看是会对平台、供货方自身造成一定影响。
而这对于“炒经济”的始作俑者来说,尽管在外界看来受益最多,但实际上背后付出的也多。需要投入大量研究、人力、物力、财力,还要彻夜地进行“蹲点”、“代购”、“代刷”,垫付各种资金,在别人看来的“体面生意”,也是需要“努力的奋斗”。
去年12 月 29 日, 上海迪士尼门前5000 多名游客,等待抢购玲娜贝儿,其中不乏“黄牛”、“中间商”的存在,凌晨3点排起长龙,足以看出“炒经济”的“魅力”。
最后,“炒经济”对于消费者、用户来说,也同样“公平”,只不过这种“公平”是牺牲消费者或者用户一定程度上的资金,来换取的“心理公平”得到上精神上的满足。
这种“满足”不论是从“面子”上的满足,还是从个人精神层面的“满足”,对于消费者、用户最终都是能达到“悦己”的目的。
“炒经济”的受众对象,大多数均为年轻群体,不管是此前的炒鞋、炒衣服、炒盲盒,再到现在的炒头像、炒红包封面、炒“冰墩墩”、“万物皆可炒”,可以说年轻群体无不是其中的中流砥柱。
之所以会发生消费群体对象的变化,核心在于老一代消费群体的消费观念已经固定,消费偏好更倾向于具
有高价值或能升值的产品。
但年轻群体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强,同时本身又会产生强烈的“悦己消费”,心里的“满足”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满足”。根据京东数据显示,2020年的线上消费中的悦己消费占比已达57%,尤其是16-25岁消费者需求最为旺盛。
图源:京东用户2018-2020年线上消费中的“悦己”消费的占比
这实际上就会产生一系列的“化学反应”,年轻人的消费习惯倾向于某一领域,或者某一领域的催生引起了年轻人的主动消费,那么这一领域的消费趋势一定程度上会呈现阶段性的爆发。阶段性爆发的背后除了年轻群体的主动消费外,也涵盖着“炒经济”从中的运作。
在这一系列“化学反应”背后的最终导向,如今的“炒经济”实际上是跟着年轻群体的消费理念、文化相伴相生的,消费文化催生了年轻人的主动消费,这种消费文化也隐藏着“炒经济”。
而不理性的消费文化盛行是能够推动“炒经济”的进一步滋生,不管是“炒经济”的投机者,还是年轻的受众群体,也就成为“炒经济”收割金钱和未来的泡沫。
但即便“炒经济”本身是因为社会乱象而产生的经济业态,在这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经济业态所带动的整体消费进步,实际上能像其他经济业态一般,带动某些消费领域的经济发展。只不过,现在这种经济发展是呈现出不健康的态势。
“炒经济”很大程度是消费者无法通过自身方式或外界同样无法解决的产品溢价,这种产品溢价超出了常态性存在的产品溢价,也就形成行业、社会乱象。
现在要做的是,将这种过度的产品溢价回归到正常的场景化消费产品溢价,这就需要法律约束以及行业的理性竞争,才会真正成为多方受益的业态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