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十年浮沉,与改变命运的大模型

创业
2023
04/21
08:33
亚设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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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起起落落这十年,成也场景,败也场景。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远川研究所(ID:YuanChuanInstitution),作者:陈彬,编辑:李墨天,创业邦经授权发布。

2019年,前谷歌CEO埃里克·施密特向白宫递交了一份颇为“诡谲”的报告。这份长达750页的文件,核心观点其实只有一句话:若美国再不加大投资,中国将彻底主导AI领域[1]。

施密特此举其实有“骗经费”之嫌:一年前,谷歌曾迫于舆论压力退出了一个政府AI项目,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但报告本身却并非胡诌。同年,美国数据创新中心也发布了一份报告,声称中国AI实力全球第二,且在数据等层面比美国更具优势[2]。

在全民追赶GPT的今天,这则旧闻读起来颇有几分“魔幻感”。

AI十年浮沉,与改变命运的大模型

报告甚至上升到了“国家安全”的高度

然而,施密特口中的AI,与如今人们谈论的GPT并非一个东西。

以GPT为代表的AI,指的其实是大模型。它拥有生成图像、音频、视频等内容的能力,像是个文艺青年。但彼时让美国人深感威胁的,多指识别型AI(小模型)。它擅长各类数据分析工作,如同一个木得感情的运算机器。

大模型走红前,识别型AI曾被寄予了太多改变世界的厚望,在中国催生了一段群雄并起、热钱涌动的黄金岁月。巅峰时期,中国AI初创企业的融资金额甚至超过了美国——李开复将其形容为“有三个AI专家就能估值7亿、靠AI概念就能忽悠投资人”,也不怪美国人感到焦虑。

只是好景不长:后来VC陆陆续续退出,曾经风头无两的独角兽也褪去了身上的光环,残暴的欢愉最终以残暴终结。

对此,百度集团执行副总裁、百度智能云事业群总裁沈抖曾打过这么一个比方:大模型出现前的AI像是氧气——本身很有价值,但自己不会燃烧,必须找到可燃物才能把价值给发挥出来。这里的“可燃物”,指的是落地场景。

AI起起落落这十年,成也场景,败也场景。

范式的困境

2016年,谷歌AlphaGO不仅彻底颠覆了围棋,也改变了当时的AI创业。一时间,VC、科学家、大学教授,乃到各路乡镇企业家,无一不在谈论着AI商业化的可能性。短短一年时间,国内诞生了528家AI企业,催生371起AI投融资,同比涨幅达到了38.9%;同一时间,中国AI企业申请了9000多项AI专利,几乎是美国新增专利数的两倍有余[3]。

不过,整个行业闭眼狂奔的同时,鲜有人会注意到初冬的号角已经悄悄吹响。2019年,繁荣戛然而止。

首先是融资遇冷:这一年的AI融资金额仅有186亿元,相比2018年直接腰斩了一个0。受此影响,AI初创企业的数量也大幅缩水,仅有鼎盛时期的1/20。至于那些从竞争中幸存、成功“上岸”的AI企业,其财务状况仍旧惨不忍睹。据不完全统计,近九成AI企业都处于严重亏损的状态[4]。

AI十年浮沉,与改变命运的大模型

大起大落背后,是AI长期以来的产业化困境。

2021年之前,业界三大主流AI技术分别是计算机视觉、语音识别、自然语言识别,本质都属于识别型AI。单从技术层面来看,上述技术都具备着充分的下游应用空间,想象力充足。

例如在“AI+安防”领域,2020年时已有453亿元的市场,且增速可观,预计到2025年时市场规模将再翻一番[6]。

可下游需求不断扩大,并无法拯救亏钱的AI企业。识别型AI的技术特点,决定了它是一门技术、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的生意。

识别型AI采用的是小模型——这是一种专为特定任务而生的技术。在实际训练小模型时,研究员只需给AI灌入标注过的特定数据,便能让AI获得对应的能力。如果想要一个能抓“闯红灯”的AI,那么无需教它语文数学,只要让它从小学习各种闯红灯的视频即可。

小模型的优点在于简单、高效,专用向的AI能够很好地完成对应任务。但其缺点同样明显:由于没学过其他知识,一个AI只能解决一个问题。譬如一个抓闯红灯的AI,显然不会具备识别超速、违规变道的能力。

AI十年浮沉,与改变命运的大模型

识别不同元素需要不同的标注数据

由于小模型不具备通用性,导致识别型AI只能成为一门类手工作坊的定制生意。

且具体到实际应用中,一个需求有时还需要定制不止一个AI。例如在工业领域,在制造冶金钢卷时有缺陷检测这一步骤。如果将这项工作交由AI,定制起来其实相当麻烦。因为钢卷分为冷轧、热轧,所以AI企业需要同时用“冷轧-合格”“冷轧-缺陷”“热轧-合格”“热轧-缺陷”四组数据训练四遍[7]。其繁琐程度,与“五彩斑斓的黑”有的一拼。

定制需求繁琐的同时,对人力要求还不低——这活儿可不是月薪三千的大学生能干的。

出于业务需要,头部AI企业都聘请了大批科学家、博士生与教授作为研究员,而AI研究员又是出了名的“高薪岗位”。2015年,谷歌为了不让知名研究员伊利亚(Ilya Sutskever)跳槽,曾开出过200万美元/年的高薪——后来桑达尔·皮查伊继任谷歌CEO时,其基本工资是同一个数字。

财新曾对国内AI企业招股书做过一笔测算,发现:它们每挣1块钱,就要花掉0.75元的人力成本。再算上定制AI的算力、数据开销、以及其他成本,几乎做一单亏一单。

人们这才惊奇地发现,AI这门生意似乎远不如想象中那么性感。

陷入死局后,AI企业们只能寄希望于一场“推翻重来”式变革。幸运的是,没过几年,暴风雨真的来了。

通用性的价值

红杉资本率先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2022年9月,红杉发表了文章《Generative AI: A Creative New World》,预言一场全新的科技竞赛即将来临。投资人同行很快闻风而动,一度冷清的AI圈再度人声鼎沸。

这篇文章发布仅半年,有头有脸的科技公司们几乎全部一头扎进了AI浪潮之中,要用人工智能把每个行业都重新做一遍。

例如当下火热的直播行业,大模型应用的空间就相当广阔。对于那些养不起专业直播团队的商家,如今只需输入商品信息,百度的文心一言能够自动生成话术、配音以及数字人主播,直接包揽了整个流程。

企业无需再花钱雇主播、想话术、搞培训,能轻松实现7*24小时直播,对中小企业而言无疑是个重大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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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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