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国宝
互联网趋势观察家、知名财经作家、新盟创始人、资深媒体人、新媒体营销和品牌传播专家。
宝哥说
网红的职业虽然看似风光,但风险与收益也如影相随。
网红补税600万上热搜引发争议,一时间,网红这个职业再次被推倒风口浪尖。尽管主播作为普通人实现财务自由最便捷的职业,但行业内的马太效应却十分明显,而即使是收入不菲的头部主播,面临的风险也无法估计。当一个头部网红,或许并不是每个人都擅长的游戏。
1、网红的收入真的堪比明星吗?
2、 每个行业都有二八定律,网红经济也不例外
3、成为头部网红,一飞冲天还是跌落神坛?
10月11日,#郑州追征一网红600多万税款#的话题登上微博热搜。消息一出,引得舆论一片哗然。网友们纷纷猜测,这位被追征600多万元税的网红是谁?其年收入又有多少?
在各种激烈的探讨之下,网红的这个职业又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新华网(603888,股吧)曾发布了一个调查关于95后的就业方向,数据显示,在就业的人群中有54%的人最向往的职业是网红。而在更早前,北京多所小学曾做过抽样调查,结果显示,有八成的小学生希望长大后成为一名网红。
诚然,在信息时代,网红们通过镜头拉进了与普通人之间的距离。在职业的光环之下,许多人对网红都带上了一层厚厚的滤镜:赞同者认为这是21世纪中最容易淘到金的职业,而反对者则认为从业者素质的参差不齐使这份工作说出去并不体面。
事实上,作为新媒体时代兴起的职业,网红与其他工作并无太大差距。不菲的收入背后,还有普通人无法承担的风险。在这场资本游戏中,或许并没有真正意义的赢家和输家。
网红的金字塔:带货主播
网红交税事件起源于《郑州晚报》的一篇报道。
据了解,前不久,郑州市金水区税务局运用大数据实现信息系统自动提取数据,在检测中,税务局发现有一笔2020年汇算清缴的大额欠税有疑团,在查阅信息之后发现,该纳税人为一名网络主播。
在税务人员联系到该企业之后,企业联系到了已经离职的当事人,但是由于当事人身在北京,受银行限额的规定,税款不能一次性缴纳,需要逐日分批支付。随后,这名网红分15笔结清了税款,共补交税款634.66万元,滞纳金27.78万元,合计662.44万元。
在相关话题登上热搜后,如此高的税款金额引发了关注,网友纷纷留言猜测该网红的收入。有的网友表示,如果按个税45%来算的话,其收入大概是1500万,按照偶然所得20%计算的话,则收入接近3300万。
可见,网红主播的吸金能力,已经秒杀了大多数的贪黑起早的打工人。而对于该主播可能归属的领域,网友猜测最多的是直播带货。
这并非没有根据。根据艾瑞咨询研究报告显示,2020年,中国直播电商市场规模超1.2万亿元,年增长率为197.0%,预计未来三年年均复合增速为58.3%,预计2023年直播电商规模将超4.9万亿元。截至2020年底,行业内主播的从业人数达123.4万人在各平台,年收入过百万、收入上千万甚至过亿的主播,至少有几千人。
可见,近两年疯狂快跑的直播电商行业成为网红经济中最赚钱的一环,这也使得直播带货的主播一举抵达网红的金字塔顶端。
但也有相关人士认为,缴纳税款的网红并非是市场猜测的是“带货主播”,是秀场主播的可能性更高。该相关人士表示,结合这位主播的收入体量和地区推测,“普通的带货主播赚不了这么多钱,高收入的带货主播,基本都集中在杭州、上海一带。这个网红在郑州,郑州确实没有这种量级的带货主播存在。如果是秀场主播,收入达到这个量级也就不稀奇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其归属于哪个领域,收入达到千万以上的主播们,薪水的上限已经超过了大多数职业。
头部顶流吃肉,中小主播喝汤
网红和资本的绑定最早可以追溯到papi酱。2016年,papi凭借其短视频作品拿到了真格基金与逻辑思维投资的1200万融资,这意味着网红主播开始向资本逐利靠近。
而到了2018年,顶流网红李子柒在这一年的收入大概是1.68亿人民币,如果以当年上市公司净利润指标看,2123家公司净利润不及李子柒。也就是说,全部A股公司有六成以上盈利能力不及一名网红。
而在2019年,“带货一哥”李佳琦年收入被曝光接近2亿元,还因为买1.2亿豪宅上了热搜。虽然之后其助理进行了辟谣。但这也让普通群众认识到:从月入1万到年入过千万元的造富神话,是真实存在的。
在网红经济爆发后。MCN平台也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MCN模式源于国外成熟的网红经济运作。在主播网红“一个人就是一个IP”的表象背后,常常是MCN公司的系统化、模式化生产行为。网红负责内容生产,MCN公司则提供商业资源和营销手段,两者相辅相成。
数据显示,自2015年起,MCN机构数量不断增加,至2020年底,中国MCN市场规模达245亿元,比2015年增加超过30倍。
尽管网红经济发展的如火如荼,屏幕前的主播都赚得盆满钵满。但放到整个行业来看,实际并非如此。
据新京报的报道,我国现有的主播账号超1.3亿。算下来,几乎10个人中就有1名是主播。而中国演出行业协会发布的《发展报告》显示,大多数主播月收入只有3000-5000元。可见,网红职业的马太效应十分明显。
此外,网红们的获利渠道十分传统。主要是广告植入、卖会员、VIP及粉丝打赏、微电商模式,且每种变现方式的具体商业模式还不明朗。比如在某平台上线一条广告,该条广告所涉及的博主、平台、MCN机构等各方,应该在什么标准下,各获利多少、哪些渠道是必须有的,哪些是多余的,目前都还没有一个被行业整体认可的透明化标准。
这导致很多网红在签了机构之后,赚的却仍然是死工资,即便在网络经济更为发达的美国,90%的网红也无法改变这种现象。
每个行业都有二八定律,网红经济也不例外。如今的网红行业仍然只有头部能够吃肉,中小主播们只能在温饱线挣扎。
一飞冲天还是跌落神坛
但头部的网红们也并非没有烦恼。
尽管其吸金能力较强,但由于受限于MCN,其在经营中还是存在较大的风险,而这其中,利益分配是永恒的问题。比如,目前李子柒和微念就陷入了纷争。其助理在9月13日发布微博称,被挖走团队是假,但与公司存在问题是真。
和MCN因为利益分配扯皮,几乎是这个行业的常态,但像李子柒这种全网TOP级、名气和热度都非同一般的网红则比较罕见。
一直以来,单打独斗的网红由于资源限制,很难实现大规模商业化。而其背后的MCN公司则能够为其提供了内容之外的保障。在各平台内容竞争愈发激烈的形势下,新入局的网红,甚至只有签公司这一条路可走。
但在其IP塑造成功之后,很多网红的收入支配却并没有外人认为得那般自由。去年五月,B站UP主“翔翔大作战”(现ID为“拜托了小翔哥”)曾发布视频称,自己要求公司修正不合理合约,其他两个平台的账号却被冻结,B站账号可能也会被收回。
这对于一个以内容为主的up主来说,打击无非是致命。而反过来,MCN公司对体量大的网红也有高度依赖性。一旦面临“红人出走”或者有负面新闻,MCN则显得十分被动。
网红电商第一股“如涵控股”,与头部网红张大奕处于强绑定关系。2020年4月张大奕负面新闻爆发,公司的Q2季度净亏损达到5660万元。
此外,如果网红们在羽翼丰满后出走,也会给公司造成无法扭转的损失。从一定程度上来看,主播们是MCN机构的“产品”,网红的出走,就相当于企业的主打产品被下架。如果MCN机构不能很好的处理这个问题,很可能使得整个机构失去竞争力,一夜回到解放前。
另外,尽管李佳琦和辛巴们虽然赚得盆满钵满,却鲜有风投去追。根据公众号东四十条资本的报道,文娱赛道的投资人曾明确表示,不会碰网红和MCN。
因此,网红的职业虽然看似风光,但风险与收益也如影相随。可能一夜之间爆红,但也可能一夜之间消失,对于多数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虽然不能决定潮流的走向,却可以选择自己的位置。因此,当一个头部网红,并不是每个人都擅长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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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云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