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力电池回收的AB面

作者/星空下的烤包子

编辑/菠菜的星空

排版/星空下的小鱼

2019年4月的肯尼迪航天中心，马斯克的SpaceX史无前例实现三枚一级火箭全部回收，降低火箭成本80%，甚至受到了懂王的盛赞。

这是人类发展史的又一个“第一次”。

时间过了一年半，马斯克的另外一家公司特斯拉，上线动力电池回收服务，报废锂离子电池可100%回收利用，是黑科技还是噱头？值得持续关注。

“管杀不管埋”的理念，正在被这个文明的时代抛弃。

新能源汽车正成为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去年新冠疫情的巨大冲击下，全球的新能源车销量仍以40%的速度增长。新能源车的心脏——动力电池，也搭上了产业发展的顺风车。2020年全球动力电池装机量约136.30 GWh，大约是全西藏一个月发电量的40%。

一般来说，动力电池服役五至六年后，就可以Game over了。我国动力电池从17-18年才开始放量，所以，电池回收的这台好戏，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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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的A面：繁星满天动力电池的生命周期包括生产、利用、报废和回收处理。当动力电池的寿命衰减至80%以下时，动力电池的电化学性能将难以满足电动汽车正常动力需求，就可回收处理了。回收处理也有两种技术路线，梯次利用模式和再生利用模式。动力电池领域，是磷酸铁锂和三元两条腿走路。2017年，国家恢复了三元锂电池客车申请新能源推荐目录的资格，三元锂电池迎来了黄金时代，这几年装机量“井喷式”增长，2019年市占率已占到了7成。

图片来源：上海有色网，光大证券(601788,股吧)研究所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去年随着比亚迪磷酸铁锂刀片电池问世，以及搭载宁德时代(300750,股吧)磷酸铁锂电池的特斯拉Model3进入工信部目录，并出口欧洲。磷酸铁锂喜迎第二春。三元让车跑得更远，磷酸铁锂让车跑得更安全，这其中的平衡和取舍，值得电池生产商和整车厂仔细分析论证。动力电池退役进入回收阶段时，虽然不同的类型走不同的路，但殊途同归。磷酸铁锂因为寿命长、安全性高更适合梯次利用模式，即把废旧的电池包拆解、检测筛选后，重组成健康的电池包，用于低功率电动车、电网储能等。但当电池容量衰减至20%时，也逃离不了被回收的命运。而三元电池中镍、钴等金属价值更高，直接提炼电池材料产生的经济效益更高，所以更适合走再生利用的路线，本文主要介绍的也是再生利用模式。问把大象装到冰箱，一共需要三步：冰箱门打开、大象放进去，冰箱门关上。而锂电池的生产工艺，可没那么简单。以三元电池为例，生产链打开，最上游为矿物资源端，中游是冶炼、前驱体、正极，最下游应用为三元锂电池。电池回收则利用一系列的火法或者湿法处理，生成金属或者金属氧化物，再进一步形成三元前驱体，重新进入下一个生命周期的利用。

图片：天风证券研究所至于具体的回收处理过程，则属于动力电池回收企业的商业机密，我们也就不在这里妄加猜测和介绍了。整个电池回收市场的规模，也随着新能源汽车行业渐入佳境而扩大。2020 年中国新能源汽车累计退役的动力电池约为20 万吨（约 25GWh），2025年累计退役量约为80万吨，到2030年，这一数字会进一步翻番。据光大证券预测，2019可回收的三元正极材料0.13 万吨，随后逐年递增至2030年的30万吨，其中锂2.09万吨，镍11.47万吨，钴2.80万吨，锰3.23万吨，而2030年的磷酸铁锂回收量将达到31万吨。电池回收市场也将在未来十年进入高速增长期。

图片：光大证券研究所如果以动力电池回收金属量为基础，按照金属的现货价格，2030 年三元电池的回收市场规模预计如下，未来十年保持约50%的增长率。锂：103.67亿元镍：154.24亿元钴：85.8亿元锰：5.29亿元现有市场中，动力电池回收一般三种路线：第一种是正规军，动力电池通过电动汽车经销商回收；第二种是天外来军，通过第三方机构公司回收，废旧动力电池经过上述两种回收路径最终流向动力电池生产商；第三种是杂牌军，退役电池会被新能源车主之间卖入黑市。

国家分别在2018年和2020年公布了一批动力电池回收企业白名单，分别有5家和22家入选。我们对主要回收企业的产能进行统计后发现，2020年动力电池回收产能约100万吨，相较去年20万吨退役的动力电池，市场处于产能过剩的阶段。当然了，早期的产能过剩也未必是坏事，说明公司未雨绸缪，积极扩张产能，这是行业进入成长期的重要特征之一。看起来，整个行业正在迎来春天，但是……02

行业的B面：月残星疏

刚才我们讲到，动力电池退役后，会有相当一部分比例进入黑市交易。2020年中国报废的14748辆新能源汽车中，仅有46.3%的汽车带有电池，其余车辆的电池不知所踪。退役电池一旦进入非正规渠道，便进入失去监控的“真空区”，面临巨大的环境和安全风险。小作坊基本上都是手工作业，凭借着对环保、设备的零投入，可以以高价格从车主手中买走退役电池。

图片来源：新华网(603888,股吧)

劣币驱逐良币的故事，又一次上演，好一个魔幻的世界。

1块20克质量的手机电池就可使1平方公里土地污染50年左右，而动力电池包含各种重金属，电解液中的六氟磷酸锂在空气环境中容易水解产生五氟化磷、氟化氢等有害物质，对环境的负面影响只会更大。

世界上从来没有天生的好人，只有被为约束的文明者。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一方面是电池回收的政策制度还有待完善，对非正规企业的监管、查处和惩罚也存在一定的疏漏，导致某些企业才有“空子”可钻；另一方面，电池的回收体系有进一步优化的空间。目前我国报废动力电池货源分散，国内还没有建立起完整的电池回收体系，回收主体也没有十分明确，导致废旧电池统一收集存在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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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星空、脚踏实地

锂电，是资本市场的长赛道。而锂电的回收市场，看似随着电动车大规模“退役潮”要迎来大爆发，但是扪心自问，我们真的做好迎接下一个风口的准备了吗？我们觉得，这个细分市场，目前还是锂电池这只大木桶的那一块短板，短在”正规军“数量有限，”杂牌军“猖獗；短在回收利用的国家标准体系仍需完善；短在电池的全生命周期追溯系统仍未被很好执行。

所以，新能源车的未来想要行稳致远，废旧电池的回收需跟上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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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强 HF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