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丨宋豆豆
编 辑丨张若思
图 源丨图虫
一石激起千层浪。
当华为深度参与的AITO问界M5宣扬着5天大定订单超过6000个时，赛力斯华为智选SF5车主却开心不起来，在社交平台直呼“上当受骗”，多位赛力斯SF5车主声称被“割韭菜”，存在刚买就停产停售、实际油耗比宣传高、续航虚标、车机卡顿等问题，开始集体维权。
“赛力斯门店改成AITO品牌，SF5暂停预定，店里连SF5展车都没有，新车出来连品牌都换了，这就是变相停产。我才开了3个月，首保还没到，4月发布12月停产，太让人生气了。”
1月4日，赛力斯华为智选SF5首批车主乔先生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作为八年华为铁粉的他，去年九月底提车，“之前连赛力斯的名字都没听过，就是冲着对华为的信赖买的。”
元旦期间，华为深圳门店销售人员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从问界M5上市起，赛力斯SF5全部撤店不再展示，不再接受预订，赛力斯门店将陆续升级为AITO品牌店。”
当记者问起“是否意味着赛力斯SF5已经停产”，该销售人员点了点头并表示目前生产线主要供应M5，要为M5腾出更多产能。随即该销售人员向记者热情介绍起问界M5，“这款车是华为深度赋能的，主要亮点是首款搭载华为全新HarmonyOS智能座舱的车，混合动力系统和底盘是基于金康赛力斯的平台生产的。现在下单2月底可以提车。”
不过另一位华为门店销售人员表示，华为当务之急是满足M5的产能，销售端也会向这款车倾斜，赛力斯SF5只是暂时不接受新车预订，并非停产。
停产质疑甚嚣尘上，纷纷扰扰之际，1月5日下午，重庆金康赛力斯在其官方微博发布公开信称，赛力斯SF5会继续接受用户订单。用户下单后，公司将及时安排专人跟进协助交付，并承诺首任车主除正常质保外，还将额外升级享有整车和增程器的终身质保。
“亲”“疏”有别？
代工厂疑云再起八个月前，作为华为与小康股份(601127)合作的第一款车型，赛力斯华为智选SF5推出两驱版和四驱版，售价分别为21.68万元、24.68万元，一时间风头无两：亮相上海国际车展；华为消费者业务CEO、智能汽车解决方案BU CEO余承东线上线下频频为其站台，在上海南京东路华为旗舰店长达五十分钟的演讲隆重介绍赛力斯SF5；四驱版车型正式进入华为门店销售，是华为售卖的首款汽车。
彼时根据官方公布的数据，自开售以来，赛力斯SF5两天突破3000单，一周订单量已超过6000。
不过赛力斯SF5叫好不叫座，市场表现不如人意。乘联会数据显示，2021年4月至11月，赛力斯SF5销量分别为129辆、204辆、1097辆、507辆、715辆、1117辆、1926辆、1385辆，共计7080辆。
有接近华为的人士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华为对赛力斯SF5的质量、品控并不满意。”也有重庆金康赛力斯两江工厂的员工透露称华为对工厂的要求很高，尤其是对耐久性的要求远远高出国标，但两江工厂一直未能达到华为的要求。
赛力斯SF5沦为弃子，换言之“退场”，在AITO品牌首款车问界M5高调发布后愈发明显。
去年12月23日，在历时两个半小时的华为冬季旗舰新品发布会上，余承东用了70分钟介绍智能豪华SUV问界M5，激情洋溢，甚至喊出“可媲美百万豪车”。
事实上，在此之前，汽车行业并未有过供应商代替品牌方发布整车产品获得声量的先例，华为通过发布问界M5从幕后第一次走向台前。而华为与赛力斯的“切割”也格外明显：问界M5的发布会成为华为甚至是余承东的独角戏，赛力斯方面高管坐在台下，既没有被安排上台致辞，也没有获得一个特写镜头，连余承东的发言也很少提到赛力斯，连随后的新闻稿上也通篇未见“赛力斯”或“小康”。
聚焦到车上，AITO问界M5上从音响到智能座舱，除了汽车本身，几乎所有部件上都印有华为的logo。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12月初赛力斯AITO品牌发布时，华为被放在了非常重要的位置，余承东进行了视频致辞，华为方面的高管被安排了上台演讲，赛力斯相关人士的发言也频繁提及华为。
“关于AITO问界M5，除了提供关键的汽车硬部件外，华为手机的工业设计团队、软件团队、用户体验团队也参与到合作中，是我们从零开始深度介入研发、设计、制造，完整体现华为智能汽车能力与理念的车型。”
余承东这番话也印证了坊间传言——问界M5从前期规划、产品设计、到后期营销、售卖全部由华为主导，赛力斯沦为华为代工厂。
对此传言，小康股份去年12月31日否认并回应称小康股份旗下赛力斯是华为的长期合作伙伴，并非代工厂。M5车型的生产制造到用户用车全价值链，赛力斯负责研发、制造、交付、服务以及创造全生命周期的用车体验，华为则深度参与产品定义、品控及渠道销售。
根据规划，自2022年1月20日起，M5将陆续在118个城市、500家华为门店开启预约试驾及预定，据悉今年2月M5将陆续开启交付，AITO品牌的第二款车中大型豪华SUV将于今年年内发布。此外据媒体报道，AITO问界M5的纯电动版本将于2022年下半年面市，中型纯电SUV也在计划范围内。
首任车主开始维权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从线下门店撤出赛力斯SF5、将全国赛力斯门店都会改为AITO品牌用户中心之外，线上渠道也开始更名。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在华为官方商城以SF5作为关键词搜索时，出现的却是AITO M5的页面。记者登陆赛力斯官网，仍显示推荐华为智选SF5车型，点击立即预订，选择界面后无法继续进行下一步操作。
不过赛力斯门店销售人员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虽然门店换标，赛力斯SF5车主和尚未提车的准车主，仍旧可以通过赛力斯的渠道享受用车、保养、维修等相关服务。
华为和赛力斯对SF5以及M5的“亲”“疏”差别显而易见，“变相停产”的消息也让华为首批车主开始集体维权，有车主表示已组织近300位车主建了维权群。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在黑猫投诉平台上以赛力斯为关键词搜索，发现其投诉量达133条，主要控诉华为联合小康清理库存车，比如有车主称“赛力斯品牌已经没了，造成汽车贬值损失极大，华为引导首任车主消费，关于车载WIFI和鸿蒙车机和整车OTA未实现，有虚假宣传嫌疑。”
又比如有车主称“变相停售停产，清展车试驾车库存车，未告知情况下，订车等车到手停产，门店、品牌、车款、车标一夜消失；与当时发布会宣传的车家机互联不符，销售宣传鸿蒙升级未兑现。”也有车主表示“赛力斯SF5提出的缺陷基本全部得到解决并升级到新车上，新车发布会提到的几十个亮点每个都刺痛赛力斯车主的心！未免有些过河拆桥！发布会竟还拿赛力斯SF5与新车做对比完全不考虑老款车主期望和感受！”
面对车主质疑，去年12月25日，赛力斯发布一项面向赛力斯SF5首任车主的全新升级的专属礼遇项目，升级质保政策，其中包含：1、整车与增程器质保升级至终身质保(详见赛力斯APP《终身质保服务实施细则》)；2、4年内增/换购AITO品牌旗下任一车型，在享受拟购新车当期促销权益的基础上，将能额外享受10000元的专属折扣权益。
乔先生告诉记者，上述《终身质保服务实施细则》并不包含三电系统。因此很多车主要求提供整车终身质保（包括三电系统）、同步升级鸿蒙车载系统、不能停产，常用配件15年不能缺少。
本期编辑 刘巷 实习生 王绮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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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强 HF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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