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2月31日提车，今年1月6日特斯拉宣布降价时车还没上牌，车子算上补贴都亏了超过2万。”近日，来自河北的特斯拉Model Y车主何慧向第一财经记者气愤地表示。
1月6日，特斯拉两款国产车型Model 3和Model Y的入门款指导价下调至22.99万元和25.99万元，分别降价3.6万元、2.9万元，来到历史最低点。除此之外，Model Y长续航版直接下调4.8万元至30.99万元，是此轮降价幅度最高的车型。
特斯拉往往每逢降价就会陷入风波，此次也不例外。再叠加此轮降价幅度较大和间隔时间较短两个原因，特斯拉新购车主不满情绪被拉满。即使降价当天特斯拉全球副总裁陶琳表示此轮降价是坚持成本定价原则，也未能平息事态。
连续降价引不满
在刚过去的周末，全国多地特斯拉门店及交付中心出现了车主维权事件。据多个网上流传的视频，有车主在特斯拉门店前拉横幅自称“被割的韭菜”，也有车主群体高喊“退钱”，甚至成都某特斯拉门店内的周边礼品、零食等物料都被愤怒的车主一抢而空。
近日来，相关投诉网站关于特斯拉连续降价的消费者投诉量也骤升，投诉要求基本集中在补差价或退车。何慧也在某投诉网站进行了投诉，在她看来，特斯拉价格连续降价伤害了刚提车车主的感情，而且门店销售当时曾表示年后肯定会涨价，并催促她提车。
虽然何慧心存不满，但并未参与维权。在记者的采访中，多数特斯拉车主都属于这一类型，抱着“自认倒霉”或“买定离手”的心态。
“也有少数车主会来闹事。”上海闵行一特斯拉体验中心人员吴磊告诉记者，对于这部分车主，他们只能积极劝导，目前来看特斯拉方面并不会对这些车主作出补偿，但只要还没提车，车主就可以享受最新的低价。
吴磊并不否认特斯拉还有继续降价的可能性，“特斯拉规模上来后，成本会进一步下降，未来价格肯定也会更低。特斯拉一直以来都没有强调自己是豪华品牌，目标是普及电动车。所以消费者也要权衡好，早买早享受，晚买享折扣。”
一位不愿具名的律师向记者表示，特斯拉涨价或降价均属于市场行为，消费者仅依据价格变动而维权并没有法律依据。如果消费者仍有异议，具体补偿可以和特斯拉方面进行协商解决。
受价格体系透明反噬？
自造车新势力杀入汽车行业，行业销售模式也迎来了巨变，特斯拉、蔚来等企业让直营模式深入人心。对于消费者而言，相比传统的4S店，直营模式价格透明，不会出现“一店一价、一车一价”的情况，确实省心省力，但是“初来乍到”的直营模式也带来了不少麻烦。
不止特斯拉会经常出现“降价”风波，理想、小鹏都曾出现过“换代”风波，这在传统燃油车上并不多见。在吴磊看来，这主要是受直营模式价格透明的“反噬”。直营模式下，消费者能够清晰地了解到车辆价格的涨跌情况，而传统4S店也会根据实际供需关系调整价格，但是更加“隐蔽”。
在传统燃油车销售体系下，车企会制定指导价，经销商会根据市场行情和竞争关系，以及客户的谈判能力商议成交价格。而直营模式下，厂商指导价就等于终端售价，如果要根据供需情况调整终端售价，车企只能直接调整指导价。除了特斯拉，此前理想汽车也出现过因产品换代引发的车主维权事件。
目前，在记者的实地走访中，不少造车新势力如小鹏、问界等也开始推出并不透明的现车权益、尾款直降、选配免费等的方法，来进行灵活的价格调整，这些方式实际上部分回归了传统4S店的模式。
也有新势力坚称不降价，如蔚来创始人李斌经常强调，蔚来的原则就是不降价，因为降价会打击到用户，他们车辆的残值也会下降。“坚持高端品牌定位是我们做得很对的一件事情。”
不过蔚来模式能否走通仍需时间验证。在沃尔沃汽车大中华区销售公司总裁钦培吉看来，新势力在客户服务上存在优势，而传统车企在体系力上更为强大，未来这两者都会朝着对方的方向各走一步，先发者打基础，而传统者讲创新，最后一定会在中间达到一个平衡点。
（文中何慧、吴磊皆为化名）
（马金露 HF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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