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an
编辑|Duke
来源|钛财经
近日,途牛旅游因涉嫌违规收集个人信息被下架,引发关注。根据工信部通报称,在近期检测中,发现途牛旅游在App不同版本中反复出现同类问题,将依法暂停其违规行为,予以直接下架处理。
上一次途牛引起广泛关注,还是一年前它因股价持续30个交易日低于1美元、收到纳斯达克退市警告的时候。
近年来,途牛的负面消息层出不穷,日子也不太好过。自2014年上市以来,其净利润均为负数,从2014年到2020年之间累计亏损超过70亿元,并且内部动荡不安,高管离任,股价也跌跌不休。
“烧钱”扩张7年亏70亿
公开资料显示,途牛旅游主要从事关于旅游的业务,推出了跟团游和自助游的多种旅游模式,同时汇集了门票在线预订和车票预订,涉及旅游的都有涉及,打造了完整了旅游网络。
在创立初期,途牛曾与携程等平台被归为OTA“第一梯队”。不过,前期烧钱砸市场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导致公司近年来深陷业绩泥潭。
在2014年上市后,途牛走上了以“烧钱”为代价的快速扩张之路。原本线下服务门店仅5家,上市后摇身一变85家。这在营收方面亦有明显呈现,2014年与2015年,其营收增幅分别为81.31%、117.01%,处于高速增长状态。
然而,这一“烧钱”策略在净利润方面得到不良反馈,自上市以来,途牛便一直处于亏损状态。2014年-2020年7年间,途牛的归母净利润总计亏损70亿元。除2018第三季度盈利3102万元之外,其余季度均呈现亏损。
途牛在其20-F文件中解释了亏损的原因,其称历史净亏损部分归因于快速增长的业务运营支出,包括与区域扩张、品牌和广告活动、与移动相关的计划以及与人员支出相关的支出。此外,疫情在2020年导致其业务暂时中断,从而导致净亏损,其中包括大量的减值费用。
与此同时,对于未来的业绩状况,途牛坦承,预计将继续产生费用以进一步发展业务,这将在未来影响其盈利能力和经营活动现金流。
途牛曾于2017年减慢市场扩张步伐,营收规模开始收缩,从2016年的105.3亿元下滑79.18%至21.92亿元。2017年以后,其营收亦一直处于缓慢增长状态,2020年陡降至4.5亿元。
业内人士认为,途牛业绩亏损的原因与其所布局的业务范畴有关。途牛主营产品包括跟团游、自助游、公司旅游定制服务,主营业务包括打包旅游业务与其他业务。
对此,网经社电子商务研究中心生活服务电商分析师陈礼腾分析称,途牛单一的业务结构导致其抗风险能力也较弱,疫情影响下业务大幅萎缩;此外,旅游行业个性化、定制化旅游趋势明显,打包旅游越来越不能满足用户需求。
公开数据显示,2020年,途牛核心业务打包旅游产品收入为3.024亿元,同比下滑84%;与此同时,疫情也导致途牛的保险和金融服务收入大幅下降,途牛其他收入为1.48亿元,同比下滑62.5%。
市值蒸发,高管撒手
业绩持续下滑,途牛的股价也降至“冰点”。从2014年8月8日最高点24.99美元/股跌至2021年3月18日的3.72美元/股,市值也从30.84亿美元跌为4.59亿美元,7年时间市值跌去85%,蒸发超26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69亿)。
2020年下半年,随着国内疫情的控制,旅游市场逐渐回暖,但积重难返的途牛境况却愈加糟糕,接连遭受打击,先后被股东“抛弃”,再到内部离职、降薪、裁员风波。
截至2020年末,途牛的现金及等价物仅为2.14亿元,然而负债总额高达18.19亿元。按照如今的亏损节奏,途牛的资金紧张状况可见一斑。
作为曾经在线旅游的小巨头之一,途牛也曾“傍上”京东和海航,但资本终究是理性的。背负巨额债务的海航自顾不暇,先后为途牛投入3亿美元真金白银的京东也选择了“清仓离场”,最终以4.6亿元“血亏”的价格卖出了手中的全部股份,接盘方为凯撒系。
凯撒集团的接盘,很难说是个真正的好消息。
凯撒从京东手中收购途牛股份的过程颇为波折,中途还经历了一次“反悔”。在2020年5月底发布的暂时放弃购买途牛股份的通告中,凯撒明确提到,途牛与凯撒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
和途牛一样,凯撒主营业务也是出境跟团游,2011年之后的8年间,凯撒控制权一度掌握在海航的手上,直到2019年9月,创始人陈小兵成为公司实际控制人,重新掌舵。能够看到,目前凯撒主要售卖的产品和途牛大同小异,它同样由境外参团游变成了主打国内参团。凯撒替代京东入股,对途牛来说,更像是一种资金换资源的投资。
此外,雪上加霜的是,途牛高管频繁不断的换血。2013年9月,途牛旅游网宣布前阿里巴巴高管汤峥嵘正式加盟并出任CTO;3年后,途牛宣布汤峥嵘因个人原因辞职,聘请钱海川为高级副总裁兼CTO;2018年1月,途牛CTO再次变更为陈世宏;两年后,途牛CTO陈世宏转任负责途牛酒店管理的公司副总裁。
2020年4月,途牛CFO辛怡宣布于5月31日正式离职,此后,途牛并未公布CTO与CFO人选。截至目前,除途牛创始人于敦德之外,谭涌泉、王童、文心、王继平、严海锋、王海峰等股东均退出南京途牛科技有限公司。
多名业内人士表示,高管流失折射出途牛内部治理和经营出了不小的问题,对公司决策和布局会产生较大的负面影响,本身业务不见起色,频繁的高管变动可以说是致命打击。
总的来说,疫情过后,OTA行业依旧热闹且充满想象力,消费者端具有旅游消费新需求,不过整个赛道也有向头部聚集的趋势,这是每个行业成熟后的不变法则;可以预见,若不能拿出有吸引力的产品,留给途牛的时间或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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